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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学青年”张闻天探讨

论文堡 日期:2023-09-19 22:27:08 点击:97

本文是一篇文学论文,笔者通过考察“文学青年”张闻天与“五四”时期其他思潮、流派的多样联系,揭示影响其文学心理的复杂因素,呈现其文学思想生成发展过程中的复杂冲突与纠葛,能够有效窥见“五四”时期被“召唤”的新知识分子精神发展的一种轨迹。
第一章“河海”时期:“新青年”的最初觉醒
第一节河海工程专门学校的教育
自列强以坚船利炮打开中国大门,外辱日深。为强国御辱、解民倒悬,仁人志士不断探索着救国救民之道。众人各抱其说,各行其是,积极寻求疗救良方。五四前后,西方思想得到更加广泛传播,并与中国社会现实碰撞融合。一时各类救国思潮“百花齐放”,呈现出蓬勃之势。发端于鸦片战争时期的“实业救国”思潮此时再次盛行。以张謇、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审视现实国情的基础上,反思和总结历史经验,试图通过振兴实业的方式,挽民族于危亡。“救国为目前之急”已成为广泛共识,然而,张謇认为,“军事救国”“教育救国”等不同主张理应有“缓急之序”。“譬之树然,教育犹花,海陆军犹果也,而其根本则在实业。若骛其花与果之灿烂甘美而忘其本,不知花与过将何附而何自生。”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兴实业之紧迫,“凡强国可以至此者,起源千条万端,而悉归于实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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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业救国”思潮的流行极大地影响着当时的青年。据郭沫若回忆,“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是鄙弃文学的时代,实业救国、科学救国的口号成为了一般智识阶级的口头禅。凡是稍微有点资质的人都有倾向于科学或实业的志愿……”,“二三十年前的青少年差不多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国家主义者。那时的口号是‘富国强兵’。稍有志趣的人,谁都想学些实际的学问来把国家强盛起来……”兴实业以救国的理想,使时人对文学“有一种普遍的厌弃”。在这种潮流的影响下,郭沫若被“逼着出了乡关”,到日本学习医科,虽倾心于文艺,也只能“存心克服它”。后来记录学生时代时,郭沫若再一次坦陈心志,“我在初,认真是想学一点医,来作为对于国家社会的切实贡献”,然而终究没有学成,这被郭沫若引为憾事。郭沫若的好友成仿吾进修于东京大学兵器制造科,张资平学地质学,可见,“研究实际学问”成为当时青年的一种普遍志业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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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“开导无知识”:革命的前提
“河海”在“五四”运动爆发后迅速成为南京地区的中坚力量,校长许肇南被推选为南京学界联合会临时主席,张闻天、沈泽民、丁绳武等学生也积极投身反帝爱国运动,成为南京学生联合会的骨干。“六三”风波平息后,当局唯恐学潮再起,命令全国学校提前放假。张闻天、沈泽民并未离校,而是积极参与到《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》的编辑工作中。
《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》创办于1919年6月23日,是“五四”期间南京地区的第一份进步刊物,由南高师国文科学生阮真担任主编,张闻天同沈泽民、刘英士、董开章、丁绳武等人共同担任编辑科科员。任职期间,张闻天积极撰文,现存的50号刊物中,有15号刊载了他的文章。需要注意的是,这时写作于张闻天而言,并非“拢着一双雪白的手,立在不受危险的地方,发几句不关痛痒的议论”,而是一种与学生运动等同的重要的政治参与方式。张闻天认为,解决社会问题最要紧的是“铲除士大夫阶级”。“士大夫阶级”如何铲除?需要劳农界人共同起革命。而劳农界人现在“一点知识都没有”,处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,对自身处境无知无觉。这便需要“有知识的开导无知识”,然后大家一起干涉政治。张闻天的写作即基于“开导无知识”,即启蒙的目的。这里被反复强调的“知识”,并非科学知识,而是指政治“常识”。在张闻天发表在《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》的文章中,国家、社会、国民、平等、自由、博爱、法律、道德等概念被反复阐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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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青年的梦:新村、工读与精神运动
第一节“民众的力量”:社会观念的觉醒
民初民主革命的成果与人们心中为之规划的美好蓝图相去甚远。有人真实记录了这种心理落差:“自有清国变,改造共和,革命诸子创中国数千年未见之业,人民欢庆,皆曰吾国从此可由弱而转强也。不意数载于兹,兵连祸结,百政莫举,全国纷纭,内讧未已,外患加逼。”历次政治运动的失败,使知识分子对政治革命深感失望,“沉沦的现实”如何才能通向“理想的未来”,人们对此展开了新的思考,社会的观念因此觉醒。“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,大家于是觉得以政治去改造政治,是没有用的;于是想到以社会的力量,去改革政治。大战的影响,是以外力促醒社会的观念;内乱的结果,是以内力促醒社会的观念。……民众既然发现了这个社会了!”
“社会”的发现基于对“国家”偶像的破坏。陈独秀在《说国家》(1904年6月14日《安徽俗话报》第5期)中,指出了“国家”的三个要素,即一定的土地、一定的人民、一定的主权。此三者紧密联系,共同建构了“国家”的概念,并且处于同等重要的位置,“缺少一样,都不能算是一个国”。张闻天也以此三要素阐释“国家”这一概念:“国家是有一定土地,有一定人民,有一定主权,缺少了一样就不成其为国家。”与陈独秀不同的是,张闻天格外强调了“主权”之于“国家”的重要意义,这与刚刚过去的外交风波不无关系。1918年8月15日,《新青年》第五卷第二号发表了陈独秀的《偶像破坏论》,“国家”作为“偶像”之一,也被纳入破坏之列。这篇文章中陈独秀再次谈到“土地”与“人民”两种要素,“一个国家,乃是一种或数种人民集合起来,占据一块土地,假定的名称”。“主权”似乎被忽略,但这并不是因为国家不再面临“主权”危机,而是陈对政府的信任危机不断加重。一国之中,制定刑法、征收关税、修正军备、办理外交等种种国政都要倚仗“主权”,而行使“主权”的权力归于国民政府,可见,对于政府的权威,陈独秀当时是认可的。转变发生在辛亥革命之后,尤其是1914年前后,袁世凯掀起的复古逆流,百政俱废,人民生机断绝,引得知识界人士相当愤慨,对政治的失望情绪不断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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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“青年的梦”:新村的美好蓝图
如果说在《“五七”后的经过及将来》与《中华民国平民注意》中张闻天试图通过呼吁国家制度改革与新国民的创造使“一切问题迎刃而解”,《社会问题》中,张闻天完成了社会的发现,并注意到了个人与社会的联系。这为他日后强调人格的充分发展进而改造社会准备了思想认识。对旧事物的批判要求观点的鲜明尖锐,对新思潮的绍介要求表达的明白晓畅,诗歌、小说等文艺形式显然不适合于这一点。因此,张闻天最初发表于《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》的文章以评论、杂感为主。他的第一篇显示出文学色彩的创作《梦》发表于1919年8月27日的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。
上海的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和《民国日报·觉悟》作为“四大副刊”之一,是新文化传播的重要阵地。茅盾曾提及,《时事新报》“‘五四’以前,对新文化运动持反对态度,其后急变而以提倡自居,副刊《学灯》曾在上海青年学生中有过一个较深的印象”。上海与南京相隔不远,南京的青年学生同受其影响是毋庸置疑的。张闻天这一时期的创作主要发表在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与《民国日报·觉悟》两种刊物上。由于地缘关系,对于文艺特别爱好的张闻天写出自己的第一篇文艺作品时,选择两者之一发表在情理之中。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不断变动的编辑群体,使该刊在不同时期呈现出不同的编辑风格。其中,1918年底《学灯》向新文艺的转向与张闻天《梦》的发表有着重要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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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到人生中去:做无私的光明的找求者

第一节“在社会主义的历程做一个小卒”

文学论文参考

张闻天《无抵抗主义底我见》发表后,引来了陈望道、沈雁冰的批评,陈望道与沈雁冰都主张暴力革命、武装反抗。1920年,陈望道协助邵力子,担任《民国日报·觉悟》编辑一职。张闻天是《民国日报·觉悟》的热心读者,也是积极撰稿人,来往之中,两人观点上时有交锋。同年,陈望道由日文转译了我国第一部全译版《共产党宣言》,思想上表露出强烈的马克思主义倾向。陈望道撰写了《怎能实行无抵抗主义呢?》与《论爱——答闻天先生》两篇文章,回应张闻天关于无抵抗主义的见解。陈望道质疑了张闻天“现代的人竟无人格之可言”的观点,提出能够帮主人民排除痛苦的都是爱,“不抵抗善使善滋长固是爱;抵抗恶使恶消绝也便是爱”,“对于压迫阶级,抵抗便是爱;对于同阶级或更下阶级,协助便是爱”,主张暴烈抵抗是残忍无爱的人,但主张弱者不抵抗,也是另一方面的残忍。在沈雁冰看来,无抵抗主义是一种理想化的宗教思想,应对其应用范围加以限制。“爱”作为一个抽象名词能够感化人,却不能改造社会的组织和经济制度。沈雁冰推崇苏俄革命的道路,“就现在人类所能做到的事而言,这一条‘路’,已有那些被人称为‘俄罗斯人’的‘人们’造下来了。”面对陈望道、沈雁冰的批评,张闻天写了《人格底重要——答雁冰和晓风两位先生》加以回应。张闻天一方面认为马克思主义也存在局限,唯物史观并不能说明全部现象,另一方面又声明,自己并不是绝对主张无抵抗主义,若有更容易实现“爱”的方法,“我自然会抛弃我现在的主张追随诸先生之后。”可见,无抵抗主义的主张对张闻天来说仅是一种可能“途径”的选择,并非唯一之“途径”,当更有效的方法出现时,他可以随时进行调整。


第二节投身革命洪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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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节张闻天与左翼文学运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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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语
张闻天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身份为人们熟知,“五四”时期“文学青年”的身份却往往被人忽略。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人生阶段,早年“文学青年”的经历,并非仅是张闻天政治生涯的简单注脚,而表现出自身的独特性。张闻天“文学青年”的角色与政治家的角色不是二元对立的,二者由此及彼的转化,体现着不同时期张闻天在“途径”问题上做出的不同选择。作为“五四”时期青年知识分子群体的一种典型代表,被召唤到历史现场的“新青年”张闻天走过了曲折的探索道路,受制于历史与时代条件,他的思考与行动或许不够成熟,却反映着鲜活的时代精神与时代气质,在其早期的文学活动当中,这一点体现得尤为鲜明。
“五四”时期,社会改造思潮在国内兴起,农民、劳工问题等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问题。社会改造论者提出了不同的社会改造方案,并加以提倡与实验。在张闻天早期的作品中,可以看到社会改造思潮的鲜明影响。张闻天已经能够从阶级视角深入浅出地剖析社会问题,并希望以此引发民众共情,达到“开导无知识”,即启蒙的目的,最终实现“劳农界人起革命铲除士大夫阶级”。张闻天信奉无政府主义与新村主义,希望通过精神运动,帮助人们得到“爱”与“真生命”,养成健全的人格,完成内部精神的改造。他同时回答了“个人在社会中如何起作用”这一问题,主张改造完毕的完善的个人,进一步自由联合成“新社会”。张闻天在创作风格上深受唯美主义的影响,他也译介了许多东西方浪漫主义、唯美主义的作家作品。对爱与美的极端提倡,同是基于充分发展人生、培育健全人格的目的,以推进精神运动,实现“生之快乐”与“生活底变动”。
参考文献(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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